２０１５年７月 南京晓庄学院学报 Ｊｕ１．２０１５ 第４期 Ｊ０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ＮＡＮＪＩＮＧ ＸＩＡ０ＺＨＵＡ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ｎＹ Ｎｏ．４ 烂尾新闻：当代社会生活中的媒介奇观 冯莉，夏其乐 （南京晓庄学院新闻传播学院，江苏南京２１００１７） 摘要：媒体竞争的日益激烈导致新闻报道纷纷追求眼球效应，热点频现但大多有始无终，形成 “烂尾”新闻。此类报道对事件缺乏深入分析，聚焦于社会冲突事件凸显奇观化特征。当前转型社 会中受众对信息的迫切需求与媒介管理的矛盾、记者职业规范的约束力低下与受众媒介 素养缺失的合力是烂尾新闻产生的主要原因。烂尾新闻的泛滥会损害传媒公信力，造成引导 的偏差和人文关怀的缺失。只有从媒介管理的调整、相关监管法规的完善以及记者专业素养 和受众媒介素养的进一步提升等多方面共同努力，才能逐渐规范媒介报道的乱象，建立良好的媒介 秩序。 关键词：新闻媒体；媒介奇观；烂尾新闻；媒介素养 中图分类号：Ｇ２０６．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９—７９０２（２０１５）０４—０１０６—０５ 引言 发展结果却不再关注，导致对一个连续发展的新闻 道格拉斯・凯尔纳是当代美国著名的文化批判 事件的报道有头无尾，无疾而终。”＿２ 在对热点新闻 理论家，他在《媒介奇观——当代美国社会文化透 事件的报道中，媒体竞相追逐眼球效应，对某一个新 视》中提出了“媒介奇观”的概念。将“那些能体现 闻人物或新闻事件进行大量炒作，以充满戏剧化的叙 当代社会基本价值观、引导个人适应现代生活方式、 事方式表达出来，成为具有高度社会关注度的媒介事 并将当代社会中的冲突和解决方式戏剧化的媒体文 件，这是当前我国新闻报道现状中的显著特征。而这 化现象定义为媒体奇观”。＿ｌ 媒介奇观渗入到人们 样的做法既损害了传媒的公信力，又扭曲了公众的知 的政治、经济、文化以及日常生活中，影响着人们的 情权，无法发挥大众传媒缓解转型社会矛盾冲突的重 接受信息和思考信息的方式，让人们渐渐沉浸在媒 要作用。本文正是对此类报道现状进行具体分析。 介奇观所带来的视觉和精神的消费中。 一当今时代，新媒体技术的飞速发展使得媒介竞 、奇观化烂尾新闻的表象 争的激烈程度盛况空前。无论是传统媒体还是新媒 烂尾新闻在一定时间范围内报道密集，但是持 体，它们不仅是传播的载体，更通过构成无数的媒介 续时间不长。这些热点报道在新闻媒体多样化发展 现象和媒介事件，造就了层出不穷的媒介奇观影响 的今天，被广泛转载传播，但大多数随后便无音讯。 着人们的信息获取与意见交流，而这其中最具有代 “井喷”的报道之势让事件成为热点话题，而一旦失 表性的就是“烂尾新闻”。“‘烂尾新闻’是指媒体对 去吸引受众的“功效”，媒体多数会转移聚焦点。之 一些事件的报道，开始时声势很大，但最终对事件的 前的报道只能草草收尾，形成“烂尾”之势。昙花一 收稿日期：２０１５—０１—１７ 基金项目：本文为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指导项目阶段性研究成果，项目名称：新媒体语境下广播电视媒介生态 研究——一种社会学分析视角，项目编号２０１２ＳＪＤ８６００１４。 作者简介：冯莉，南京晓庄学院新闻传播学院讲师，南京大学社会学院０９级博士生；夏其乐，兰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１４ 级传播学研究生。 ・－・——１０６・－－—— 现的“烂尾新闻”在一定的时间和范围内，引起了社 会的广泛关注，便是新闻事件报道的奇观化。具体 而言，主要体现为以下几方面的特点。 （一）对事件表象的报道重于对事件原因的 挖掘 “房姐龚爱爱案”的相关报道是典型的“烂尾新 闻”报道，大量集中出现的细节描述，让人们看到了 琳琅满目的假身份证和让人乍舌的房子数量。人们 不禁质疑，房姐龚爱爱如何能够获得这么多的国家 机关证件？一个银行副行长如何能够利用假身份瞒 天过海？如此严重的案件，是工作疏漏导致还是有 意为之？在这戏剧化的表象背后是什么原因让“房 姐”成为了“房姐”，却没有及时为我们解答。面对 这么多的疑问，却没有一家媒体能够深入地进行 调查。 在奇观趋势下的“烂尾新闻”报道中，媒体的报 道逻辑是对事件表象的报道大于对事件原因的挖 掘。类似的案件还有“汶川重建资金被非法占用 案”，新闻报道中，只有大量的数据公布出来，而并 没有针对当初这些资金是如何被占用原因的报道。 这样的“烂尾”重视表象大过原因，让案件变得扑朔 迷离。在奇观趋势下的“烂尾新闻”报道中，媒体的 报道逻辑只关心事情怎么办了，却少有替公众多问 几个为什么。媒介作为替人们连接社会现实和认知 的中介，报道范围决定着认知范围，如果报道只能停 在表象上，那么受众的认知便会存在与社会现实分 离的危险。 （二）对新闻报道多做表面文章，不做深度调查 分析 ２ｏ１２年８月２４日凌晨，通车不足一年的阳明 滩大桥发生坍塌，造成３死６伤。经专家取证导致 大桥垮塌的直接原因是四辆货车严重超载。公众对 塌桥事故最大的关注点在于工程质量问题，毕竟记 者拍到的照片中，垮塌桥梁内充满着鹅卵石、木棍和 编织袋的混合物，这是难以抹灭的证据。从发布会 公布的信息来看，超载说难以让人信服。调查组认 定，几辆超载货车同时集中靠右行驶，造成钢混叠合 梁一侧偏载受力严重超载荷，从而导致倾覆。这样 的结论，有哪些现场证据、检测结果、具体数据支持？ 这些问题虽然专业，但必须予以详细的解答。对于 负责任的媒体来说，三死六伤不应该只是一句超载 就能够解决的。在这一事件的报道中，可以看到媒 体因为某些因素便不做深度调查分析，“三天热度” 一过就转向了新的热点事件。媒介奇观下的媒介报 道习惯扎堆热点，在鼓吹后现代文化和娱乐至死的 社会，靠热点盛宴来吸引受众。随着自媒体的发展， 裂变式、碎片式的信息占用了受众获取信息的重要 部分，所以注意力成为了稀缺资源。随之带来的就 是媒介对热点报道缺乏寻根究底的精神，使事情最 重要的深层本质问题反而淡出媒体的聚光灯，随着 新鲜事件的发生，继而转向新的热点。 （三）堆积大量相似信息，形成奇观盛况 自２ｏ１３年５月８日海南万宁校长开房事件之 后，２０天内各大媒体相继报道出八起校园性侵案。 而在北京出现地铁电梯故障之后，上海深圳等几处 的电梯故障新闻也被排在了媒体的报道中。这里就 要提到奇观现象中“烂尾新闻”的另一个特点，有典 型的大量的相似片段景观的组合和堆积。 当一家媒体报道一件热点事件后，各家媒体便 开始各显神通，纷纷报道爆料。这也就造成了烂尾 新闻。这种情况下出现的“烂尾新闻”都是相似的 事件排版在一起，尤其是互联网上，因为超链接的便 利，相关事件或报道大量堆积，也就形成了媒介奇 观。媒体奇观以获得大量受众为动力，刺激媒体去 制造“烂尾新闻”；反过来，越来越多“烂尾新闻”的 出现更是推动着媒介奇观的发展。媒介通过较高报 道频率和相关报道排版扎堆等议程设置给受众带来 视觉和心理的冲击，大量相似片段景观组合或累积 使成为表征。 （四）通过报道社会冲突新闻事件凸显奇观化 时至今日，能够体现深层社会关系和社会冲突 要素的事件都被媒体所青睐。可以说，报纸、广播、 电视、网络等各种媒体都在不断地打造媒介奇观，这 些奇观背后往往折射出广阔的社会现实。２Ｏｌ１年６ 月２１日，新浪微博上一个叫“郭美美Ｂａｂｙ”的网友 颇受关注。这个自称“住大别墅开玛莎拉蒂”的２０ 岁女孩，其认证身份居然是“中国红十字会商业总 经理”，由此引发很多网友对中国红十字会的非议。 郭美美事件后，中国红十字会遭遇信任危机。红会 提出要重新调查郭美美也因“需要新证据”而被否 决，至此事情的调查便被搁置下来。除了郭美美，另 外还有踩头案、围殴瓜农致死案等，在公众 中引起了讨论和发表意见的热潮。 但是，这些新闻报道，因为没有深入调查，或是 一】０７— 不能调查，均成了“烂尾新闻”。而在这些“烂尾” 行相应报道，但是其中详细的经过或原因往往讳莫 如深，形成局限于表现现象的烂尾。 （二）记者职业规范的约束力低下与受众媒介 中，深刻地体现了社会上仇富、仇官等大众心理，这 些深层社会矛盾的凸显蕴含了社会冲突的基本要 素，从而引起了较普遍的社会关注度。媒介便是在 素养缺失的合力是烂尾新闻产生的直接原因 在我国，大众传媒是联系党和人民的桥梁，上传 下达的顺畅离不开新闻从业者的专业操守。新闻工 展示和堆积这些基本要素中形成生产和满足，使媒 介奇观化加强。而媒体奇观化的报道并不能够对问 题的解决和矛盾的化解产生促进作用，相反还会进 一作者的职业道德规范以及行业规定都明确了记者要 坚持客观平衡的报道原则，坚守中立公正的立场，担 步加剧社会群体之间怨恨情绪的滋长，不利于社 会和谐秩序的恢复和维持。 当监督的职责，为社会和谐发展发挥积极作用。 二、奇观化烂尾新闻产生的原因 （一）转型社会中受众对信息的迫切需求与媒 介管理的矛盾是烂尾新闻产生的根本原因 我国目前正处于社会转型的重要时期，社会分 层的加速、社会分工的细化以及由此带来的社会冲 突的日益明显是当前的重要社会特征。在这样的时 代背景下，无论是传统媒体还是新媒体，都在把新闻 敏感的触角积极延伸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传播 的社会功能也正体现在媒介密切关注生活的变动， 并及时为受众提供各种有益信息的层面。从这个意 义上来说，记者对突发事件、热点新闻的及时跟进与 迅速报道也正是职业新闻人的专业素养的体现。 无论是重大国际国内会议或活动的相关报道， 还是每天生活中琐碎的日常新闻，记者都在用自己 的专业和职业扮演嘹望者的角色。然而在这个过程 中，一方面由于我国新闻媒体的性质是从属于党和 国家领导的事业单位，在进行新闻报道的时候要跟 国家的主流意识形态保持高度一致，特别是当前很 多突发事件中都会涉及到国家权力机关和相关工作 人员，由于在监督与管理的关系上存在错位，所以在 进行新闻报道的时候常常会遇到阻力，即使消息来 源在网络平台上开始出现，但是传统媒体想要进一 步跟进事件进展以及深入调查事件原因经过的同时 便会遇到重重阻力。某些行政力量的干预以及行政 事务的效率会给新闻媒体的报道持续度和深入度造 成很大的制约。因此，有些报道往往只能戛然而止， 有些报道只能集中关注表面现象而无法深入。这样 的结果就是我们看到的烂尾新闻，即只有开始没有 过程或结果，只有结果没有经过和原因。有的报道 即使已经开始报道但由于相关行政部门的效率低下 或责任推诿导致后续报道进展缓慢形成烂尾，有的 报道是必须在国家权力机关定性或判决之后才能进 ．．．——１０８．．．—— 然而，我国目前还缺乏完备的新闻法律，行业规定和 道德诉求在利益刺激面前往往无法形成强大有效的 威慑机制，某些新闻从业人员在诱惑面前丧失了专 业品质，把追求刺激眼球的经济利益摆在新闻报道 价值的首位，甚至把社会公器变成了谋取私利的手 段。讨要封口费的记者、以曝光为要挟进行敲诈勒 索的记者数量出现了上升的趋势，这不得不引起我 们的反思。媒体作为监督的平台，意见交流的 场域，承担着公共空间的职责。既然要运用媒介的 资源和影响来观察社会、引导，那么自身权利的 运用必定要有相应的机制作为约束来避免权利的滥 用。而正是由于相关法规的不健全，才会使得某些 新闻从业人员的违法违规成本大大降低，这也会造 成烂尾新闻的重要原因。 当前社会是由庞大的大众群体组建而成，人们 一方面可以迅速拥有媒介信息资源，另一方面人们 的主要时间和精力也被海量信息主宰。特别是在新 媒体时代，每个人在理论上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信 息发布者和接收者，都在媒介链接的信息圈中相互 影响。人们每天接触和使用的信息数量浩如烟海， 人们又希望在信息使用的过程中轻松愉快。从拉斯 韦尔等学者对大众传播功能的界定上我们可以看 到，环境监测、协调社会、文化遗产传承以及提供娱 乐是主要表述。面对繁杂的选择，受众的回避心理 会促使他们更多地关注轻松娱乐的趣味性信息，无 论是内容还是形式，大众传媒提供娱乐的功能正 在被无限地放大和强化。关注奇闻异事、猎奇耸 动的刺激、悲情苦难的消费等都成了大众选择信 息的标准。而这些也正是大众媒介素养不高的表 现。信息时代的媒介素养要求人们能够积极正确 地使用媒介信息并能够合理运用传媒信息而不是 一味地消费戏剧化为主要特点的奇观新闻。受众 的心理需求与记者的有利可图便轻松地形成了共 谋与合力，重现象轻本质、重刺激煽情轻现实关怀 的奇观化烂尾新闻的产生便不足为奇。 殊群体的安全。 记者每天要面对无数社会事件的现场，按照新 三、奇观化烂尾新闻的负面影响 （一）导致新闻报道丧失专业性，损伤传媒公 信力 闻价值要素标准担当把关人的角色。时效性要求记 者的稿件争分夺秒抢新闻，接近性要求记者的报道 要能够为目标受众服务，显著性要求记者善于捕捉 到异于常态的素材和角度，重要性要求记者为受众 提供关系民生的有效信息，趣味性要求记者能够为 受众的生活发掘新鲜和乐趣。而这些标准的衡量与 充满戏剧化的报道让人心生疑惑，在事件发生、 发展、结局的过程中，谣言四起，侮辱谩骂，传统媒体 往往集体失语，网络媒体众声喧哗。新闻专业主义要 求记者必须客观公正及时站在新闻发生的第一现场， 给受众带来新闻报道的第一手资料。可是我们看到 的只是对各种猜测和讨伐的简单复制，并没有看到对 这个事件理性客观的及时报道。到现在事件画上了 句号，人们不禁会因剧情反转太快产生疑虑，更会对 传统媒体缺乏权威声音的解释而产生失望，这对媒体 的公信力和引导力都是巨大的伤害。 （二）戏剧化的新闻叙事容易造成引导的 偏差 在媒体奇观的文化逻辑中，为了突出情节和戏 剧效果，新闻报道普遍追求戏剧化、娱乐化表现形 式。传统的叙事模式逐渐让位于具有蒙太奇手法的 影像叙事。“这种故事化叙事和影像化叙事，在某 种程度上将事件的真实情况进行了重组整合，有时 还会对细节进行描绘或虚化。这样的新闻报道或多 或少对事件的真实性进行了构建处理，从而弱化了 新闻事件本身所蕴含的意义。”Ｌ３ 这样的做法会使 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喧闹刺激的故事化叙事上，追 求源源不断的煽情与冲突，纠结于个案事件的仇富、 仇官等情绪的渲染，强化受众关于某种特殊人群的 负面刻板印象，而忽略了思考事件本身的原因和社 会影响。而一些具有价值的反馈埋没在沉默的螺旋 中，使新闻事件失去了可能的新闻或社会价值，最终 致使引导出现偏差。 （三）刺激性报道内容导致人文关怀的缺失 处于严峻竞争环境的今天，媒体为了获得受众 的关注，过多地迎合了受众的同情、偷窥、猎奇、仇富 等心理。报道中频现人文关怀缺失的现象，甚至是 涉及未成年人的事件。如对海南校长性侵少女案的 报道中。不顾当事人或受害者个人隐私的保护，把报 道重点放在处女膜等敏感词上，不论是对于当事人 或者是无数受众中的小孩、家长，这都是心上沉重的 一击。再如曝光缉毒正面照，完全不顾这个特 实施都必须坚守起码的底线，即新闻报道的内容必 须以尊重生命个体的尊严和权利为前提，媒体报道 除了应该受到职业规范约束，更要受到社会伦理道 德的常规约束，在复杂的社会事件面前始终坚持自 己的社会责任，而不是以人文关怀的缺失、刺激煽情 的场景报道让社会公器的职能逐渐衰退。 四、如何避免奇观化的烂尾新闻 （一）适当调整媒介管理机制，完善监督体系， 健全问责机制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新闻媒体的性质一直是事 业单位，企业管理。既承担了新闻报道和宣传 的任务，同时又负担着经营创收的责任。这种定位 对媒体来说会产生相当的束缚感。我们不妨借鉴西 方媒介管理的分类：媒体可以分为国家管理、公 共管理和商业管理三种形式。这样既可以继续保持 主流媒体的阵地，又可以强调媒介的社会责任， 还能够适当引进竞争，促进媒介生态的多样化发展。 功能分工清晰也有助于消除当前媒介报道和信息生 产的不规范行为。 对于“烂尾新闻”的“尾”，那些新闻当事人显然 是更愿意忘掉的，他们没有继续往下查的动力和主 观愿望。而公众有强烈的愿望知道答案，却没有知 晓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大众传媒必须担当起自 己的职责。在我国还没有完善的新闻法律的前提 下，新闻媒体行政主管部门，一定要健全新闻从业人 员职业道德和伦理的相关规定并严格执行，对于违 背职业道德的和不能正确坚持新闻从业者职业操守 的行为一定要严肃处理，建立健全的问责机制。同 时，同行媒体之间互相监督以及来自受众对媒体从 业人员的监督都是有效的途径。 （二）媒体从业人员应加强专业素养，担当社会 公器职责 新媒体时代，多元化的信息传播满足了受众的 一１０９— 需求。但现实的丰富多彩，让媒体忙碌于热点之间， 留给大众一个个悬而未决的结局。为了避免在奇观 化报道的趋势下出现烂尾新闻，媒体应该针对受众 关心的新闻事件给予更多的耐心与责任，深入调查， 立足事实，给公众一个明确、完整新闻事件的报道。 我们可以逐步增加学校教育中媒介素养教育的比 重，把媒介的使用与媒介产品的分析纳入到学校教 育的相关课程教学之中，让媒介接触和使用的行为 能够在专业的建议和指导下进行。 面对公众的疑虑，媒介应该明确其经济利益与 公益性之间的关系，尤其在我国，媒介首先是党和政 府的喉舌，是广大受众表达言说的重要渠道，其公益 性应该放在首位，新闻媒体人更应恪守客观公正原 结语 奇观化的烂尾新闻注重追求戏剧化冲突化的 表现手段，在报道样式上常常体现为有头无尾、重 表面现象轻本质原因。在当前转型时期，在新媒 则。媒介要更好地成为民主发展的助推器，为民发 声，以为受众负责为导向，更好地引导。从这个 角度讲，大众媒介不能仅仅以热点为报道方向，更要 重视监督的社会作用，在全民的媒介素养还未 达到一定水平之前，用真实的信息来遏制受众自己 无法分辨的虚假信息的传播。 （三）提升受众的媒体素养 １９９２年美国媒体素养研究中心对媒介素养下 了如下定义：“媒介素养是指在人们面对不同媒体 中各种信息时所表现出的信息的选择能力、质疑能 力、理解能力、评估能力、创造和生产能力以及思辨 的反应能力。”【４ 受众作为信息的使用者与参与传 播者，每时每刻都在对新闻报道的角度和内容范围 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良好的媒介素养能够使受众 理性地看待各种媒介现象，合理地使用媒介工具，并 能够积极有效地参与媒介实践。 “烂尾新闻”与媒介奇观化的发展，部分也是因 为受众的媒介素养欠缺，盲目追求热点与刺激。大 众传媒从媒体的责任感中产生懈怠，新闻报道也日 渐只为迎合受众这种盲目心理，出现“烂尾”，加速 了奇观化的发展。借鉴国外媒介素养教育的经验， 一１１０一 体特征鲜明的时代，社会冲突的出现与社会事件 的发生往往会在短时间内积聚大量的社会情绪， 而对此现象和问题的关注、报道和引导便是 当前我国大众传媒的重要责任。烂尾新闻的出现 是媒介职责没有能够良好发挥的表现。只有从媒 介管理的调整、相关监管法规的完善以及记 者专业素养和受众媒介素养的进一步提升多管齐 下，才能逐渐消除媒介报道的乱象，建立良好的媒 介秩序。 注释： ［１］（美）道格拉斯・凯尔纳：《媒体奇观——当代美国社会 文化透视》，史安斌译，清华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３年版，第 ２页。 ［２］陆高峰：《烂尾新闻与蛇尾新闻》，《青年记者）２０１０年５ 月下，第８７页。 ［３］（法）居伊・德波：《景观社会评论》，梁虹译，广西师范大 学出版社２００７年版，第３ｌ页。 ［４］王谊茜，王玉洁：《新媒体时代企业应具备的媒介素养探 讨》，《中国广告）２０１３年第３期，第１３４—１３６页。 （责任编辑：钟玖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