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教育平台用户持续使用行为研究的影响因素

在线教育平台用户持续使用行为研究的影响因素*

张敏，祝安，张芳

摘要影响因素分析是在线教育平台用户持续使用行为实证研究中的重要内容，能为相关领域的

理论研究和管理实践提供借鉴和建议。文章以CNKI和WOS为数据源，通过关键词检索、追溯检索和数据清洗等步骤获取国内外近5年与研究主题高度相关的代表性文献37篇。整合信息生态理论和实证研究的分析流程形成研究框架，从信息人、信息、信息技术和信息环境等维度探究已有文献所涉及影响因素的研究现状和趋势。研究发现：影响因素研究尚缺乏架构性的系统梳理，基于信息生态理论和实证研究范式对影响因素展开系统研究具有可行性和可靠性。未来，对个体特征更深入的探究、基于教育本质的跨学科多元融合、新兴技术和产业发展前沿、差异性环境等将赋予影响因素研究更为丰富的内容。关键词

在线教育平台

持续使用行为

影响因素

信息生态

引用本文格式张敏，祝安，张芳.在线教育平台用户持续使用行为研究的影响因素[J].图书馆论

坛，2020，40（5）：82-91.

ResearchonInfluencingFactorsofOnlineEducationPlatformUsers’ZHANGContinuousMin，ZHUUseBehavior

An，ZHANGFang

Abstract

usebehaviorTheofanalysisonlineeducationofinfluencingplatformfactorsusersisan，importantandcanprovidecontentinreferencestheempiricalandsuggestionsresearchontheforcontinuous

researchandmanagementpracticeinrelatedfields.ThearticleusesCNKIandWOSasdatasources，andtheoretical37obtainskeywordrepresentativeempiricalsearch，documentsretrospectivehighlysearchrelatedandtodatathecleaning.researchtopicIntegratinginthepastthefiveinformationyearsathomeandabroadthroughinformationresearchanalysisprocesstoformaresearchframework，fromthefourdimensionsecologicalofinformationtheoryandpeoplethe

，researchtrends，informationoftheinfluencingtechnologyfactorsandinvolvedinformationintheenvironmentexistingliterature.，itdeeplyTheexploresstudyfindstheresearchthattherestatusandsystematicreviewoftheinfluencingfactorsresearch.Itisfeasibleandreliabletosystematicallystudyisstilltheno

*本文系武汉大学教学研究项目“构建‘以学生为中心’的自适应创业教育体系：影响因素、作用途径和引导机制”准号：2018JG067）研究成果。

（项目批82

工作探索

influencingmorethenaturein-depthfactorsofeducationexplorationbasedon，emergingoftheindividualinformationcharacteristicsecological，theoryinterdisciplinaryandtheempiricalmulti-disciplinaryresearchparadigm.frontiers，anddifferentintegrationIntheenvironmentsbasedfutureon，willKeywordsgivericheronlinecontenteducationtothestudyplatformoftechnologiesinfluencing；continuousfactors.

andindustrialdevelopmentusebehavior；influencingfactors；informationecolog

0引言

括3个步骤：(1)关键词检索。中文文献以CNKI为数据源(期刊、会议、硕博士论文)，选取“在在线教育是指通过互联网等数字化媒介手段线教育”“虚拟学习社区”“MOOC”“慕课”与进行教学和学习的教育模式，它不仅能突破传统“持续使用”“学习者保持”等关键词，采用两两教育中的时间束缚和空间，也能充分利用互组合的方式进行主题检索。英文文献以WOS核联网技术创新过程中所提供的各种便利条件，心合集为数据源(期刊、会议、硕博士论文)，选最终形成不同于传统面对面授课的全新教育方取“e-learning”“onlinelearning”“onlinecourse”式[1]。在线教育平台是在线教育产业的组成部“web-basedlearning”“virtuallearningcom‐分，具有起步早、受众广、规模大、效果好等munity”“MOOC”“continuance”“continued特点，其可持续发展依赖于用户的接受、采纳use/usage”“keeping”等关键词，采用两两组和持续使用。但在实践中，相当数量的在线教合的方式进行主题检索。(2)追溯检索。研究主题育平台陷入用户黏性差、辍学率高、持续使用的拓展和交叉学科领域新概念的引入使得单纯的率低等困境。在此情景下，如何提升用户体验关键词检索难免出现遗漏，追溯检索从已有代表进而达到增加用户粘性、激活用户的持续使用和性文献的参考文献入手，对以往与主题相关的所消费行为，成为了近期颇受学术界和产业界关有文献进行详尽的追溯和全面的普查，能在最注的热点问题。

大程度上获取主题高度相关的文献资料。(3)数网络技术的创新和产业形态的更新，赋予在据清洗。代表性文献的筛选需要综合考虑期刊线教育平台用户持续使用行为研究领域更广阔的影响因子、作者学术水平、主题相关度等，本研究视野和更丰富的研究内容。相关领域虽然已研究选取相关研究领域内的5位研究人员，采用形成较为成熟的研究范式，但仍存在细分领域的人工筛选的方式甄别前述2个步骤获取的文献样研究相对零散和欠缺现象。值得关注的是，影响本，剔除研究选题相关性不高、应用情境不适因素作为用户持续使用行为研究中最重要的组成用、质量水平较低的文献，最终获取代表性文部分，尚缺乏综述性文献对其展开架构性的系统献37篇。

梳理。为弥补这一研究空隙，本文以近年国内外1998年为在线教育平台发展史上的首个关相关研究领域内的代表性文献为研究样本，揭示键时间节点，自此e-Learning在世界范围内兴已有研究的整体状态和存在的问题，并探讨未来起并从北美、欧洲迅速扩展到亚洲地区。慕课可能的发展趋势。

(MassiveOpenOnlineCourse，MOOC)蓬勃1数据获取与发展概况分析

兴起的2012年则是另一个关键时间节点，Edx、Coursera和Udacity等MOOC巨头先后成立。在线教育产业日新月异，为保证研究数据的伴随着MOOC的快速发展，近期在线教育平台时效性、可靠性、有效性和完整性，本文选取研究逐渐向纵深发展。图1对近5年国内外在线2014-2018年为时间跨度来获取文献样本，包

教育平台研究情境进行统计分析，发现3类研究

◎2020年第5期◎

83

工作探索

图12014-2018年国内外在线教育平台研究情境发展概况

时间(年)

最受关注：(1)传统在线教育网站情境。它具有起源早、研究广等特点，国外学者多选择LMS、2影响因素研究的现状分析

E-Learning2.0、WBEL、VLEs等在线学习系2.1基于研究流程的分析框架

统作为实证研究对象。国内学者多选择沪江网Nardi认为信息生态由个体、技术、实践和校、新东方在线以及研究机构的在线学习网站等价值等组成，个体是信息生态的中心并与技术和展开研究。(2)MOOC情境。它具有热度高、跨学周围环境协调发展[2]。信息生态理论自提出之日起科性等特点，美国的Edx、Coursera和Udacity，即受到学者们的普遍关注，从系统和全局的视角韩国的K-MOOC平台、欧洲的远程学习平台等对问题展开分析，从而形成对问题更完整、更全面是国外学者首选的实证研究对象。国家开放大学、地描绘是其主要的理论贡献。基于平台的在线教育中国大学MOOC、腾讯MOOC和各高校自建的由平台、课程、教师和用户共同构成，它们在互公共课程平台等是国内学者首选的实证研究对象。联网技术的支持下构成一个平衡状态的信息生态(3)虚拟学习社区(VirtualLearningCommunity，系统，缺一不可。此外，影响因素研究的发展、创VLC)情境。它具有产品数量多、类型丰富等特新是伴随着实证研究的发展、创新而系统性展开的，点，国内通用型研究较为普遍，而国外细分领域与研究群体、情境、理论和方法密不可分。基于上的专业型研究更受欢迎。

述分析，设计出本研究的分析框架如图2所示。

图2基于实证研究范式的分析框架图

84

工作探索

对样本文献进行内容分析后发现，本领域已注。ShaoZ[3]探讨社会心理动机对MOOC持续形成了“确定研究分类—筛选研究群体—选择研使用意愿的影响机制，重点关注性别的调节作究理论—确定研究方法—形成研究模式—确定新用，发现男性更有可能受到自我发展和感知有用的研究分类”如此周而复始的循环研究范式。研性的影响。

究内容包括：(1)研究群体。已有研究所涉的研究在个人特性方面，自我效能、技术准备度、群体主要包括学生用户、一般性用户、特定地区感知自主性以及使用经验等因素受到广泛关注。用户和特定平台用户。(2)研究情境。已有研究所学习者对所需设备资源的支持程度、计算机使用涉的情境主要有传统在线教育网站、MOOC、虚和任务完成的能力、获取外部帮助的容易度等带拟学习社区等类型。(3)研究理论。已有研究所涉来的自我效能感、技术准备度[3-6]，以及对其学习

的研究理论主要集中于信息科学、教育学、社会内容和过程的感知自主性[7，11]

均为影响用户持续

学等多个学科领域。基于技术分析视角的研究倾使用行为的重要因素。DeMeloPereiraFA向于选择技术接受模型、信息系统成功模型、期等[7]发现乐观主义和创新性能影响用户的技术准望确认模型和信息系统持续使用模型等IS/IT领域备度。值得注意的是，当用户面对不同类型的的经典理论和模型。(4)研究方法。已有研究所涉教育平台时其行为存在显著的差异性，如相比传的研究方法以规范性的实证分析方法为主，以问统网络学习平台，MOOC更易受计算机自我效卷调查法、“情境实验+问卷调查”、二手数据法能的影响[4]。而用户使用经验常被作为调节变量，等为主流的数据获取方法，结构方程模型和回归ZhangM等[10]发现感知有用性对经验欠缺的用方程等常被用来对数据展开分析，粗放式、定向户的持续使用意愿的影响更大，信息满意度和式和精准式等方法在样本挑选过程中较为常用。交互满意度对经验丰富用户的持续意愿影响更在上述研究范式的指导下，国内外在线教育平台显著。

用户持续使用行为研究的影响因素研究呈现出丰在学习特征方面，学情定位认识、学术融合富的研究内容和独到的研究视角。和求知/学习兴趣等因素受到广泛关注。学情定位2.2信息人因素研究现状分析

认识旨在实现对学习需求的准确定位，不同学情信息人因素是信息生态系统中的信息主体，定位的学习者其内在动机存在差异，如学霸型用在线教育平台对于重塑用户的传统学习习惯具有户较专注于课外知识的全面获取，而非学霸型用积极作用。样本文献主要涉及人口统计变量、个户则通过在线教育弥补自身学习不足[11]，准确的人特性、学习特征和认知特性，如表1所示。

学情定位认识与平台持续使用行为密不可分。在在人口统计变量中，性别因素受到特别关

学习过程中，学习者的学业表现和智力发展情况表1信息人因素梳理

进一步驱动着平台的使用满意度的产生，高学术类别因素代表性文献融合度正向影响着用户对系统有用性的感知[12]，人口统计变量性别[3]从而促进用户的持续使用行为。求知/学习兴趣属自我效能[3-6]于用户学习动机范畴[13]，它是用户使用在线教育个人特性技术准备度[7]感知自主性[4，8]平台的重要前因。Ya-hsunTsai等[14]将学习兴使用经验[9-10]趣细分为喜欢、享受和参与3个维度。

学情定位认识[11]学习特征学术融合[12]在认知特性方面，内在动机、感知愉悦性、求知/学习兴趣[13-14]心流体验等因素受到广泛关注。用户动机包括外内在动机[8，15-16]心流体验[9，17-19]在动机和内在动机[16]。外在动机是指为满足个体认知特性感知愉悦性[3，14，20]其他的欲望(奖励或规避惩罚)而去做某件事；内态度[9，17，21]在动机则是个体发自内心的去追求某件事的结

◎2020年第5期◎

85

工作探索

果，驱使因素包括用户的兴趣、心流体验和感知2.4信息技术因素研究现状分析

愉悦性等。杨小明等[16]发现内在动机显著影响用信息技术因素对用户信息行为具有极为重要户满意度，且与内容质量和感知互动存在紧密关的作用，样本文献主要涉及过程型特征因素和绩系。心流体验是个体完全沉浸、专注于所参与活效型特征因素，如表3所示。

动时的整体感受。当在线学习给用户带来心流体验和感知愉悦性时，内在的学习动力便会驱使形表3信息技术因素梳理

类别因素代表性文献成较高的满意度，从而产生持续使用意愿

[3，14，20]

。

此外，鉴于技术接受模型将态度视为影响行为意感知有用性[3-5，8，10，12，15-16，19-23，26，29-33]向的直接因素，学者将态度作为在线教育平台持

过程型特征感知易用性[3，5，9，16，21，28，31-32，34]续使用的重要前提加以研究[9，17，21]

。

交互性[6，8-11，15-17，27-28，35]2.3信息因素研究现状分析

临场感[9，18]信息质量[10，19，21-24]信息因素是信息生态系统中连接人与人、人系统质量[9，21-22，24，33]与环境、人与技术的关键因素。样本文献涉及系服务质量[6，9，22，24，33]统信息和课程信息，见表2。

满意度[4，6-8，10-13，15-16，18-20，22-表2信息因素梳理

绩效型23，28-30，32-33，36]类别因素代表性文献特征期望确认[4，8，11-13，15-16，19-20，22-24，28-29，36]系统信息信息质量[9-10，19，21-24]感知价值[24，37]课程信息课程/内容质量[4，8-9，11，15-16，25-26]转换成本[22-23]教师质量[9，19，27]任务技术适配度[30-31]在系统信息方面，信息质量是最受关注的因感知实用(价值)[11，24]素。信息质量是信息系统成功模型中的3大测量过程型特征是指用户在使用在线教育平台的维度之一，WuB等[21]认为信息质量包括信息准过程中，评估质量表现的具体特征，感知有用确性和信息完整性，而ZhangM等[10]将其细分性、感知易用性、互动性、临场感等是最受关注为信息完整性、信息相关性和信息及时性，研究的因素。其中，感知易用性和感知有用性源自发现高信息质量有助于提高感知有用性和满意于技术接受模型，是信息系统研究中的常用因度，进而影响用户的持续使用行为。

素。近年来结合在线教育情境，互动性和临场感在课程信息方面，鉴于在线教育与现实教学受到诸多学者的关注。ZhangM等[10]将感知交互衔接不同步、教学内容鱼龙混杂、教师质量无法质量细分为响应性和连通性，发现感知交互质量保证等问题，课程/内容质量和教师质量成为最受正向影响感知有用性和交互满意度，并刺激虚关注的因素。对课程/内容质量的考察包含内容丰拟学习社区持续使用行为的产生。此外，教育包富性、结构合理性、准确性、清晰性、及时更新

括了师生间的情感交流和同学间的友好相处等，性等维度[8，11，15]

。杨根福[8]将其细分为课程授课质

有研究将互动细分为教师互动和同伴互动2个量和辅助学习质量，均对感知有用性、期望确认有维度来研究其对学习者满意度和持续使用意愿的显著正向影响[13]。教师质量包括教师态度、教学影响[28]。

风格和教师的主观知识，ChengYM[19]发现教师绩效型特征是指用户在使用在线教育平台之质量显著影响感知有用性、期望确认和心流体验，后，对相关质量表现进行评估的具体特征，信息进而影响用户的持续使用意愿。HuangL等[27]、质量、系统质量、服务质量、满意度、期望确Rodríguez-ArduraI等[9]分别对教师主观知识和认、感知价值、转换成本、任务技术拟合度和感教师态度的内在影响机理进行了探索。知实用等是最受关注的因素。上述因素大多数来

86

工作探索

自于或改编自信息系统成功模型、期望确认模型点将转移至特定职业用户、特定需求用户、特定和任务技术适配模型，能较好地反映在线教育平习惯用户和多源平台用户。(2)研究情境。情境的台的信息质量、系统质量、服务质量和任务技术关注焦点除了传统在线教育网站、MOOC、虚拟适配度等技术型因素的影响路径，也能较好地预学习社区外，K12、M-learning、直播课程、人测用户是否愿意持续使用在线教育平台的系统和工智能课堂等新的产业应用形态将得到特别关服务。此外，学习者平台转移所需花费的时间、注。(3)研究理论。理论选择将进一步凸显“跨学精力、经济成本以及技术障碍也会降低用户的转科转移”趋势，但与已有研究通常整合跨学科领换意愿。郭晓东[22]和郭文倩[23]发现感知转换成本域的经典理论和模型不同，未来倾向于融入跨学对用户持续使用行为的促进作用。科领域新涌现出来的前沿理论和模型。(4)研究方2.5信息环境因素研究现状分析

法。数据获取尤以“神经学信息系统实验”“模近年来，信息环境因素颇受国内外学者的关拟平台实验”“网络爬虫软件批量抓取”为主，注。样本文献主要涉及平台环境和社会环境，如数据分析将呈现“定性+定量”多研究方法的融表4所示。

合，扎根理论、情感分析、可视化图谱、面板数表4信息环境因素梳理

据和多层线性回归都将应用于此。类别因素代表性文献3.1信息人因素的研究趋势

平台环境平台声誉[20，31]在人口统计学因素方面，对性别因素尤其是平台开放性[20，31]其作为调节变量的研究已经相对成熟。未来可重社会影响[4，21，31]点关注如年龄层次、职业类型、学历水平等因素社会环境主观规范[38]社会认知[9，31]的调节作用。

在学习特性因素方面，鉴于在线教育本质上(1)平台环境。平台声誉和平台开放性等是最是教育教学的一种细分类型，其用户行为研究应受关注的因素。MOOC具有开放性、大规模、基于教育学领域经典和最新理论与模型展开，如资源优质、学员不限等特点，WuB等[31]研究发求知兴趣、学习习惯、学习风格、学习态度以及现平台声誉显著影响感知有用性，平台开放性正自我调节学习能力等均为影响用户持续使用行为向影响感知易用性进而影响学习者持续使用意愿。

的关键因素。其中，学习习惯是教育学领域研究(2)社会环境。社会影响、主观规范、社会认的常识性因素，它是用户的个性化标签和个性化知等是最受关注的因素。在线教育平台作为以网学习系统的核心要素[39]。而针对不同学习风格用络学习为核心功能的信息系统，社会影响对学习户的设计则可以有效提高学习者偏好的学习技巧者的满意度和持续使用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和策略的有效性，相比其他类型的学习风格如想响[7]。YassineS等[38]在研究中将主观规范归纳为象型、反思型、分析型等，启动型和决定型学习社会维度，WuB等[31]认为社会认知使用户能够风格的学生具有更积极的移动学习态度[40]。学生进行社会交往，并从中获取自信、自尊以及对与在任务分配、时间管理和目标设定方面的积极参他人的关系产生深刻的认识，进而对持续使用行与度是自我调节学习的表现，较高的自我调节学为形成积极影响。

习能力有助于获取优质的学习成效[41]。

3影响因素研究的趋势分析

在个人特性和认知特性方面，虽然使用经验、技术准备度、内在动机、利他主义和心流体遵循前文的研究思路，本研究基于信息生态验等仍是未来的关注焦点，但使用习惯、个人创理论探讨影响因素的研究趋势，如图3所示。研新能力、感知焦虑、感知信任、感知可控性、学究范式发展趋势为：(1)研究群体。群体的关注焦

习存在感和元认知等已有研究中关注较少的因

◎2020年第5期◎

87

工作探索

图3影响因素研究趋势的框架图

素，也将纳入特定情境下的研究从而使结论更具台发展的不断成熟，非学术性学习支持服务类因说服力。其中，学习存在感是指学习者在问题解素的影响将越来越显著，特别值得关注和研究。

决、方案整合和深度学习等方面的内容，其在深教师信息因素中所涉及的教师质量、教师态度学习中具有积极的意义[40]。元认知包括有知觉度和教学风格虽已有相关研究，但研究力度不的意识和对学习的控制等，它与学习兴趣正相够。而所涉的教师支持研究就更为少见，未来研关[14]，且女性在元认知方面比男性有更佳表现[42]。究可将其细分为情感支持、社交性支持、工具性3.2信息因素的研究趋势

支持和知识型支持等维度展开。系统信息的研究已相对完整，但课程信息提3.3信息技术因素的研究趋势

供了更多研究空间。

信息技术因素方面的研究趋势主要聚焦于交在课程/内容质量因素方面，学习支持服务是互技术和新兴应用技术等方面。

保证在线教育质量和降低辍学率的基础和关键，(1)交互技术因素。学习者间的交互、学习者可将其细分为学术性支持服务和非学术性支持服与课程内容间的交互、学习者与平台系统间的交互务[43]。其中，学术性支持服务包括答疑和辅导、以及师生间的交互都可作为考察维度。此外，挖掘作业布置及反馈、互动渠道等；非学术性学习支多元因素间的交互影响也能够赋予持续使用行为研持服务包括学习技能培训、媒体和技术支持、即究更广阔的视野，如弹幕对在线视频教学的学习结时信息服务、资金助学、健全的投诉机制等。非学果影响就非常值得研究[44]。此外，人工智能课堂术性支持服务缺乏，而学术性支持服务冗余是现今已崭露头角，交互性能是影响其用户采纳与持续在线教育平台普遍存在的问题。随着在线教育平使用的重要因素，更需要得到充分关注。

88

工作探索

(2)新兴应用技术因素。民众安全意识的兴起行为的差异性，得到更加具体和真实的研究结论与大量隐私泄露事件的曝光促使隐私安全、支付将丰富已有研究体系。此外，鉴于不同消费市场安全和网络安全等成为学术界和产业界关注的焦中用户在产品知识、教育水平、使用习惯和信息点。而随着知识付费产业的兴起，用户知识付费素养等方面存在的差异性，聚焦不同市场的差异行为及其安全可靠性也成为用户持续使用行为的性研究将有助于企业在产品开发、运营模式以及重要组成部分。因此，感知安全性因素在未来研国际化进程等方面作出科学、合理的管理决策。

究中应重点关注。此外，近期移动学习M-learning作为远程教育方式发展迅速，其4结语

具有泛在性、便捷性、学习内容的碎片性、学习在线教育平台作为“互联网+教育”的重要过程智能化、服务个性化和过程游戏化等显著优组成部分，推动着教育变革、教育信息化和教育势。感知便利[45]、感知移动性[46]、好奇心[45]、感均衡发展的进程。本研究从信息生态理论和实证知灵活性优势[47]、感知娱乐性[48]、沉浸体验、幻研究范式的视角出发，构建在线教育平台用户持想[49]等因素也特别值得关注。续使用行为的分析框架，对影响因素展开系统研3.4信息环境因素的研究趋势

究。在此研究范式和研究思路下，未来研究将在信息环境因素方面的研究趋势可聚焦于平台信息人因素、信息因素、信息技术因素和信息环环境、社会环境和文化环境等方面。

境因素等影响因素方面进行深入挖掘。此外，融(1)平台因素。平台开放程度、平台声誉等均合实证研究特定化研究群体、基于新兴技术和产为用户持续使用行为的重要因素。尤其是在差异业前沿的多元研究情境、基于教育学本质的跨学性平台类型和收费模式研究中，平台声誉是用户科研究理论以及创新化研究方法，能够帮助后续首次选择和持续使用的重要参考因素。特别的，研究形成新的研究思路。

MOOC作为近期的研究热点需要在细分领域得参考文献

到更加充分的研究，如基于行业、组织方式、服务对象的细分等。聚焦差异性MOOC平台展开[1]李恒.在线教育生态系统及其演化路径研究[J].中国对比分析也是未来可行的研究方向。

远程教育，2017（1）：62-70.

[2]

NardiBA，O’DayVL.Informationecologies：using(2)社会环境。学习氛围、社会规范、社会融technologywithheart[M].Cambridge，MA：MIT合和社会存在感等因素均能影响持续使用行为。Press，1999.其中，社会存在感是指学习者借助沟通媒介在社[3]

ShaoZ.Examiningtheimpactmechanismofsocial交和情感方面表现“真实自我”的能力，通过正psychologicalmotivationsonindividuals’continu⁃向影响学习者的认知存在感间接促进在线深度学anceintentionofMOOCs：Themoderatingeffectof习[40]

。随着社交媒体的爆发式发展，以在线学习

gender[J].InternetResearch，2018，28（1）：232-250.

论坛、QQ、微信、微博为主要平台的虚拟学习[4]李雅筝.在线教育平台用户持续使用意向及课程付费

社区方兴未艾，它们常借助朋友圈打卡返现等激意愿影响因素研究[D].合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励方式来增加用户黏性，并获得了大量的用户群2016：32-40.体。未来研究可结合教育的基本特点从社会学、[5]

HsuJY，ChenCC，TingPF.Understanding心理学角度出发，挖掘更多的因素。

MOOCcontinuance：Anempiricalexaminationof(3)文化环境。不同国家、不同民族和不同文socialsupporttheory[J].InteractiveLearningEnviron⁃ments，2018，26（8）：1100-1118.化背景能显著影响个体特性，如个人/集体主义的[6]

ChenYC.Anempiricalexaminationoffactorsaffect⁃推崇、教育模式的倾向性等。因此，探究不同环ingcollegestudents’proactivestickinesswithaweb-境下教育模式、用户使用习惯、持续使用意愿和

basedEnglishlearningenvironment[J].Computersin

◎2020年第5期◎

工作探索

HumanBehavior，2014，31（2）：159-171.modelwithqualityandflowtoexplorenurses’contin⁃[7]

DeMeloPereiraFA，RamosASM，GouvêaMA，uedblendede-learningintention[J].Informationetal.Satisfactionandcontinuoususeintentionofe-Technology&People，2014，27（3）：230-258.learningserviceinBrazilianpublicorganizations[J].[20]AlraimiKM，ZoH，CiganekAP.Understanding

ComputersinHumanBehavior，2015，46（5）：theMOOCscontinuance：Theroleofopennessand139-148.reputation[J].Computers&Education，2015，80[8]杨根福.MOOC用户持续使用行为影响因素研究[J].（1）：28-38.

开放教育研究，2016，22（1）：100-111.

[21]WuB，ZhangC.Empiricalstudyoncontinuance

[9]

Rodríguez-ArduraI，Meseguer-ArtolaA.WhatintentionstowardsE-Learning2.0systems[J].Behav⁃leadspeopletokeepone-learning?Anempiricalanal⁃iour&InformationTechnology，2014，33（10）：ysisofusers’experiencesandtheireffectsoncontinu⁃1027-1038.

anceintention[J].InteractiveLearningEnvironments，[22]郭晓东.在线教育付费用户持续使用意愿的影响因素

2016，24（6）：1030-1053.

研究[D].兰州：兰州财经大学，2018：16-22.[10]ZhangM，LiuY，YanW，etal.Users’

[23]郭文倩.在线英语课程教育平台用户持续使用意向的

continuanceintentionofvirtuallearningcommunity实证研究[D].长春：吉林大学，2017：17-26.services：themoderatingroleofusageexperience[J].[24]DağhanG，AkkoyunluB.Modelingthecontinuance

InteractiveLearningEnvironments，2017，25（6）：usageintentionofonlinelearningenvironments[J].685-703.

ComputersinHumanBehavior，2016，60（7）：[11]钱瑛.在线学习用户持续使用行为的影响因素研究

198-211.

——基于社会化网络环境和学情定位视角[J].现代情[25]张静，王欢.基于ISM的在线教育平台学习者持续学

报，2015，35（3）：50-56.

习行为的影响因素研究[J].中国电化教育，2018[12]谭明杰.在线教育中的信息技术采纳与学习者保持研

（10）：123-130.

究[D].成都：电子科技大学，2015：48-55.[26]YangM，ShaoZ，LiuQ，etal.Understandingthe

[13]李飞飞.虚拟学习社区中学习动机对学习者保持的影

qualityfactorsthatinfluencethecontinuanceintention响研究[D].曲阜：曲阜师范大学，2018：14-32.ofstudentstowardparticipationinMOOCs[J].[14]Ya-hsunTsai，Chien-hungLin，HongJC.The

EducationalTechnologyResearchandDevelopment，effectsofmetacognitionononlinelearninginterestand2017，65（5）：1195-1214.

continuancetolearnwithMOOCs[J].Computers&[27]HuangL，ZhangJ，LiuY.Antecedentsofstudent

Education，2018，121（6）：18-29

MOOCrevisitintention：Moderationeffectofcourse[15]吴安.在线教育平台用户持续使用意愿研究——基于

difficulty[J].InternationalJournalofInformation期望确认理论模型的分析验证[J].哈尔滨学院学报，Management，2017，37（2）：84-91.

2018，39（6）：117-122.

[28]ChowWS，ShiS.Investigatingstudents’satisfaction

[16]杨小明.在线教育平台用户持续使用意向影响因素研

andcontinuanceintentiontowarde-learning：An究[D].南昌：江西财经大学，2018：14-21.Extensionoftheexpectation–confirmationmodel[J].[17]Rodríguez-ArduraI，Meseguer-ArtolaA.E-learning

Procedia-SocialandBehavioralSciences，2014，141continuance：Theimpactofinteractivityandthe（8）：1145-1149.

mediatingroleofimagery，presenceandflow[J].[29]张哲，王以宁，陈晓慧，等.MOOC持续学习意向

Information&Management，2016，53（4）：504-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基于改进的期望确认模516.

型[J].电化教育研究，2016，37（5）：30-36.[18]GuoZ，XiaoL，VanToornC，etal.Promotingon⁃

[30]JoD.ExploringtheDeterminantsofMOOCs

linelearners’continuanceintention：Anintegratedcontinuanceintention[J].

KSII

Transactions

on

flowframework[J].Information&Management，Internet&InformationSystems，2018，12（8）：

2016，53（2）：279-295.

3992-4005.

[19]ChengYM.Extendingtheexpectation-confirmation

[31]WuB，ChenX.Continuanceintentiontouse

90

工作探索

MOOCs：Integratingthetechnologyacceptance为的实证研究——以“文学批评”课程为例[J].电化model（TAM）andtasktechnologyfit（TTF）model教育研究，2019，40（2）：45-53.

[J].ComputersinHumanBehavior，2017，67（2）：[41]兰国帅，钟秋菊，吕彩杰，等.学习存在感与探究社

221-232.

区模型关系研究[J].开放教育研究，2018，24（5）：[32]JooYJ，SoHJ，KimNH.Examinationof

92-107.

relationshipsamongstudents'self-determination，[42]毛刚，周跃良.学习者习惯性行为中的元认知投入水

technologyacceptance，satisfaction，andcontinuance平计算研究[J].电化教育研究，2019（6）：1-8.intentiontouseK-MOOCs[J].Computers&Educa⁃[43]谢洵，郑勤华，陈丽.“学习支持服务”第三方质量监

tion，2018，122（7）：260-272.

测研究[J].中国远程教育，2016（6）：28-35，79-80.[33]ChengM，YuenAHK.Studentcontinuanceof

[44]杨九民，吴长城，皮忠玲，等.促进学习还是干扰学

learningmanagementsystemuse：Alongitudinal习——弹幕对学习影响的元分析[J].电化教育研究，exploration[J].Computers&Education，2018，1202019（6）：1-8.

（5）：241-253.

[34]MingYang，ZhenShao，QianLiu，etal.

[45]ChangCC，TsengKH，LiangC，etal.The

UnderstandingthequalityfactorsthatinfluencetheinfluenceofperceivedconvenienceandcuriosityoncontinuanceintentionofstudentstowardparticipationcontinuanceintentioninmobileEnglishlearningforinMOOCs[J].EducationTechResearch.2017，65highschoolstudentsusingPDAs[J].Technology，PedagogyandEducation，2013，22（3）：373-386.（5）：1195-1214.

[35]ZhangC，ChenH，PhangCW.RoleofInstructors’

[46]陈美玲.移动学习用户持续使用行为的影响因素研

ForumInteractionsWithStudentsinPromoting究[D].徐州：江苏师范大学，2013：33-37.MOOCContinuance[J].JournalofGlobalInforma⁃[47]HuangRT，HsiaoCH，TangTW，etal.

tionManagement（JGIM），2018，26（3）：105-Exploringthemoderatingroleofperceivedflexibility120.

advantagesinmobilelearningcontinuanceintention[36]LinYC，ChungP，YehRC，etal.Anempirical

（MLCI）[J].Theinternationalreviewofresearchinstudyofcollegestudents’learningsatisfactionandopenanddistributedlearning，2014，15（3）：140-continuanceintentiontostickwithablendede-157.

learningenvironment[J].InternationalJournalof[48]ChangCC，LiangC，YanCF，etal.Theimpactof

EmergingTechnologiesinLearning，2016，11（2）：collegestudents’intrinsicandextrinsicmotivationon63-66.

continuanceintentiontouseEnglishmobilelearning[37]李祎茜，陆林玉，郑佳阳，等.基于归因理论的

systems[J].TheAsia-PacificEducationResearcher，MOOC持续学习的策略研究——以中国大学2013，22（2）：181-192.

MOOC为例[J].电子商务，2018（3）：91-93.[49]VenterM，deWetL.Continuanceuseintentionof

[38]YassineS，KhalifaM，FranckP.Towardsa

primaryschoollearnerstowardsmobilemathematicalmultidimensionalmodeltostudyacriticalsuccessapplications[C]//2016IEEEFrontiersinEducationfactorsaffectingcontinuityandsuccessine-learningConference（FIE）.Paris：IEEE，2016：1-9.systems[C]//201710thInternationalConferenceonDevelopmentsineSystemsEngineering（DeSE）.Paris：作者简介张敏，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

IEEE，2017：129-134.

师；祝安，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硕士研究[39]武法提，殷宝媛，黄石华.学习习惯动力学研究范式

生；张芳（通信作者，zhangfang1974@whu.及其创新价值[J].现代远程教育研究，2019（1）：edu.cn），硕士，武汉大学本科生院教务管理46-52.

办主任。

[40]李艳红，徐敏.学习风格偏好影响移动学习态度和行

收稿日期2019-04-10

（责任编辑：周坚宇；英文编辑：杨涛）

◎2020年第5期◎

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