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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文学

来源:爱站旅游
导读当代文学


1精神家园永不沦陷

──读宗璞《南渡记》有感

初识宗璞,是在中学时代,语文课本中有一篇《西湖漫笔》,那时只觉得先生文笔优美,后来就慢慢忘却了;直至前年,在书店闲逛时,看到宗璞的《东藏记》,封面印着“茅盾文学奖”,便购至家中,读至三遍才心有所感,有许多事情只觉得模糊,没有交待清楚。暑假在图书馆看到《南渡记》,才知道《东藏记》是《野葫芦引》的第二部,《南渡记》是第一部,它讲述了《东藏记》这个故事的前半部分。看完《南渡记》,再重读《东藏记》,阅读就渐渐走入佳境。觉得心底最柔软的那处被打动了。

《南渡记》是以卢沟桥事变后,西南联合大学的生活为背景,生动地刻画了中国知识分子的人格操守和情感世界。它以七七事变后明伦大学教授猛樾一家的变故为主线,描写北平知识阶层在亡国之际表现出的崇高民族气节,也揭示了一些人懦弱苟且的灵魂。我喜欢里面猛樾一家。碧初,嵋,小娃,他们是那么高贵而不失气节。当然对于孟家长女峨还是多少有点不能理解,那么孤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出生在孟家呢?也喜欢碧初二姐家的那两个孩子,玮玮和玹子,他们都是那么地懂事明理,即使是那么小的孩子也懂得不能做亡国奴要坚决打鬼子。也羡慕卫葑和凌雪妍的纯真爱情,虽然他们生活的圈子完全不同,但是却没有任何事物能阻碍他们相爱。只是卫葑一句“雪雪,你来”,凌雪妍就可以放开家里的荣华富贵去投奔从事革命工作的卫葑,无怪乎他们都称孟夫人碧初和凌雪妍为圣母。当然也感慨凌京尧的软弱和投降,气廖东惠的奴性嘴脸,他们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骨子的懦弱和苟且偷安让他们对日本人称臣,做了伪官。小说里,宗璞用她独特的艺术气质和高雅格调,刻画了许多令人难忘的人物:

1、民族危难面前不同人的表现:孟、澹台虽是一文一商,但都知道不能跟侵略者妥协,所以他们南迁,他们希望早点能重回北平;卫葑和李宇明是地下党员,他们向往着圣地延安;炫子不问国事,甚至在“七七”事变刚过还想着去和美国男朋友一起跳舞(她在这一点上远远不如她的弟弟玮玮);缪东惠则是“忠实”的汉奸;可悲的是凌雪妍的父亲到底经受不住鬼子的折磨当上了伪官员„„当然最可敬的是吕老太爷以死抗争,留得清白!

2、日本鬼子的凶残无耻:明仑大学的被征用,广东货郎的惨死,炫子的受辱,峨的受惊„„

3、“亡国奴”的感觉,对“领袖”信任的丧失„„

一天,旧交缪东惠来探望,委婉地劝老人在伪政府挂名。老人微笑送客。缪某对赵莲秀说,这是日本人的意思,以后的事会很麻烦。几天后果然有官员送来聘书,要老人出任维持会委员。老人暴怒,赶走来人。莲透害怕,要吕贵堂去找凌老爷商量办法。第二天清晨,老人去正房念经,不许莲秀陪伴。待她醒悟过来,老人已经离开了人世。热血与抗争、自私与怯懦展现了个性不同的知识分子在面对大是大非之前不同选择,吕清非老人在面对日本人强迫出任伪政府职务时,以一死拒伪职的决绝之心,如果那时人人皆有此心,强邻纵有侵略之意,也难有侵略之举吧?

莲秀用一条白被单盖住老人,她的手发颤,被单抖动着,她以为老人又呼吸了,揭开被单看过复又盖上,如此

好几次,这一细节是如此的真实可感,对于一个不屈的生命又具有如此强烈的暗示性,又以如此平实的语气道出,个中的意韵真实无穷,以致我几次看过去又翻过来,久久的把目光停留在这几句上回味。急匆匆赶来的凌京尧见此情景,知道老人是以死拒任伪职,百感交集,痛哭失声。他强打精神张罗着发讣告、办后事,将老人的灵柩暂厝正房,等报过姑奶奶再做道理。但仅仅三天之后,日本人来开棺验尸,强行运走火化,连骨灰也不准留。这位可怜的老人屏迹政坛已久,日本居然还想利用他的名声,老人宁死不当亡国奴,以死抗急。可恨,日本人居然连老人的骨灰也不放过。

平实冷静的笔触,幽雅蕴集的语言,充满玄机与暗示的情节与细节,写的却是国破家亡的大危机、大流亡、大悲痛、大抉择。坦率的说,在阅读中我曾经几度不忍继续,久久难以抑制自己的心情。比如看到明仑大学在北平的最后一次校务会,秦校长用低沉的声音慢慢说:“北平已失,国家还在,神州肆意,后世可图”,而后,分派教授们各司其职,黯然南渡,教授们有的潸然泪下,有的呜言失声,其惨烈悲壮的场面以极俭省的笔墨勾勒,极节制的色彩描摹,却具有催人泪下的震撼力。面对着空虚、误解、贫困和大后方的腐败之风,孟弗之们所坚守的精神家园是永不沦陷的! 每次阅读都会为书中的那群知识分子对亲人朋友的大善、对祖国民族的大爱、对入侵之敌的大恨、对亡国之祸的大痛而感动。1937年的卢沟桥事变一直在我们的历史课本上是个概念化的名词,而在《南渡记》里的强邻的侵略、军队的无奈放弃、城市的沦陷、学校的南迁,家庭的变故,生命的奉献,那一幕幕生动的情节给我们展现了那段如此屈辱的历史,仿佛有个声音在说历史可以被原谅,但决不能被遗忘。

书中还浓重着墨于一些妇女小孩,描绘他们颠沛流离中的生活细节与感情变化,很喜欢书中的孟家主妇碧初与二女儿嵋,一个敏慧端庄沉静宽厚,一个活泼善良体贴入微,她们在国破家亡艰难时世的表现更让我感动,谁能说妇女和孩子们在那特定年代中的颠沛流离、负重前行与儿女情长不能反映时代的特征呢?小孩子面临着世事巨变,生命成长中丰富的痛苦与快乐,那么的真切与密实,读着读着就会心微笑,因为我们也曾经有过那样的体会。

看这本书的时候,觉得孟家一大家子的人即使是在抗战中也生活得那么高雅,那么有气节,从来没有埋怨,从来没有气馁,即使一度往南迁,历经了那么多的苦难,他们依旧那么从容的活着,一直从事着中国的教育事业,他们相信只要还在培育人才,中国就还有希望,只要团结起来,中国就可以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

掩卷,从历史中出来,从战争中出来,分外感到和平的可贵,国家富强的幸福,同时生出一种使命感,也许没有“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豪情干云,但真真切切希望自己能够学有所长,不要只是拘泥于个人生活的小圈子,除了谋生之外能够对国家社会有些用处;希望自己平时要注意学习提高,千万不要到关键时候发现自己蹉跎了岁月,荒废了生命。作为一个有知识的青年,更应该在任何时候守住自己的精神家园,像《南渡记》中的孟家一样,即使在颠沛流离中依然从容地活着,坚持着自己的信仰,向往着光明!

2大地上涌动着人生的欢乐 ——汪曾祺《受戒》赏读

汪曾祺在西南联大读书时曾受业于沈从文,他在创作上很受沈从文的影响。他的短篇小说《受戒》与沈从文的《边

城》有点相似,都是有意识地表达一种生活态度与理想境界。《受戒》刚发表的时候,受到很多赞扬,也引起不小的争议,因为其写法确实与50-70年代人们所习惯的小说写法大相径庭。它不但没有集中的故事情节,其叙述也好像是在不受拘束地信马由缰。例如,小说的题目是《受戒》,但“受戒”的场面一直到小说即将结尾时才出现,而且是通过小英子的眼睛侧写的,作者并不将它当成情节的中心或者枢纽。小说一开始,就不断地出现插入成分,叙述当地“当和尚”的习俗、明海出家的小庵里的生活方式、英子一家及其生活、明海与英子一家的关系等等。不但如此,小说的插入成分中还不断地出现其他的插入成分,例如讲庵中和尚的生活方式的一段,连带插入叙述庵中几个和尚的特点,而在介绍三师傅的聪明时又连带讲到他“飞铙”的绝技、放焰口时出尽风头、当地和尚与妇女私奔的风俗、三师傅的山歌小调等等。虽有这么多的枝节,小说的叙述却曲尽自然,仿佛水的流动,既是安安静静的,同时又是活泼、流动的。汪曾祺自己也说:“《受戒》写水虽不多,但充满了水的感觉”“水不但于不自觉中成了我的一些小说的背景,并且也影响了我的小说的风格。水有时是汹涌澎湃的,但我们那里的水平常总是柔软的,平和的,静静地流着。”这种顺其自然的闲话文体表面上看来不像小说笔法,却尽到了小说叙事话语的功能。正是这种随意漫谈,自然地营造了小说的虚构世界。这个世界中人的生活方式是世俗的,然而又是率性自然的,它充满了人间的烟火气,同时又有一种超功利的潇洒与美。例如,在当地,出家仅仅是一种谋生的职业,它既不比别的职业高贵,也不比别的职业低贱,庵中的和尚不高人一等,也不矮人三分,他们照样有人的七情六欲,也将之看作是正常的事情,并不以之为耻:“这个庵里无所谓清规,连这两个字也没人提起。”——他们可以娶妻、找情人、谈恋爱,还可以杀猪、吃肉,唱“妞儿生得漂漂的”这样的酸曲。人的一切生活方式都顺乎人的自然本性,自由自在,原始纯朴,不受任何清规戒律的束缚,正所谓“饥来便食,困来便眠”。

庙里的和尚是如此,当地的居民也是如此,英子一家的生活,男耕女织,温饱无虞,充满了一种俗世的美:“房檐下一边种着一棵石榴树……在孛荠庵都闻得见。”《受戒》表面上的主人公是明海和小英子,实际上的主人公却应该是这种“桃花源”式的自然纯朴的生活理想。这个桃花源中诸多的人物不受清规戒律的约束,其情感表露非常直接而且质朴,他们虽然都是凡夫俗子,却没有任何奸猾、恶意,众多人物之间的朴素自然的爱意组成了洋溢着生之快乐的生存空间。作者以一种通达的甚至理想化的态度看待这种生活,没有丝毫的迂腐习气,他塑造的这个空间是诗意的,而又充满了梦幻色彩。不过明海和小英子虽然不能完全算作这篇小说的主人公,他们那种纯洁、朴素、自然而又有一点苦涩的爱情却确实可以给这种理想赋予一个灵魂。在汪曾祺笔下,明海是聪明、善良、纯朴的,小英子是天真、美丽、多情的。他们之间朦胧的异性情感,呈现出浪漫、纯真的色彩,在人生的旅程中奏出了一曲美的旋律。这种情感发自还没有受到俗世污染的童心,恰恰足以成为这个“桃花源”的灵魂的象征,所以作者把它表现得特别美。譬如,明海受戒后,小英子接他回来时,问他“我给你当老婆,你要不要?”明子先是大声然后是小小声说:“要——!”英子把船划进了芦花荡,小说接着这样描写:

芦花才吐新穗。紫灰色的芦穗,发着银光,滑溜溜的,像一串丝线。有的地方结了蒲棒,通红的,像一枝一枝小蜡烛。青浮萍,紫浮萍。长脚蚊子,水蜘蛛。野菱角开着四瓣的小白花。惊起一只青桩(一种水鸟),檫着芦穗,扑鲁鲁鲁飞远了。

汪曾祺善于通过地域风情的描写,衬托那种纯朴的民俗,而明海与小英子的纯洁的爱情,也通过这种地域风情的描写,表现得纯朴、温馨、清雅。所以,虽然是表现理想境界,汪曾祺的笔调也不会失之甜俗,而是清雅之中隐隐有一点苦味:例如,明海为什么会出家呢?他和小英子的纯洁爱情乃至这个桃花源一样的世界能保持下去吗?(作者将明海和小英子的年龄处理得很模糊,并尽量使人感觉他们的年龄很小,颇让人捉摸)……尽管作者将之进行淡化处理,这个理想世界中仍夹杂着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小说中自然纯朴的民俗世界实际上是汪曾祺自然、通脱、仁爱的生活理想的一个表征。与这种生活态度和人生立场相配合,在审美上他也追求一种民间传统艺术趣味,如年画,如乡曲,在大俗中弥散出一种萧散自然的神韵。这种特有的气氛与韵味的营造,在很大程度上得力于作品的语言。《受戒》的语言是洗练的现代汉语,其行文如行云流水,潇洒自然中自有法度,正如作者所言:“作品的语言映照出作者的全部文化修养。语言的美不在一个一个的句子,而在句子与句子之间的关系。”

3 芙蓉镇 古华,1942年生于湖南郴州嘉禾县的一个小山村。1962年毕业于农业专科学校,当年冬开始发表作品。现客居加拿大。著有长篇小说《芙蓉镇》,中篇小说集《浮屠岭》、短篇小说集《爬满青藤的木屋》等。 《芙蓉镇》,1981年11月人民文学出版社初版, 并获得第一届矛盾文学奖。 本书是古华的代表作。作者把自己

二十几年来所熟悉的南方乡村里的人和事,囊括、浓缩进本书里,寓政治风云于风俗民情图画,借人物命运演乡镇生活变迁,力求写出南国乡村的生活色彩和生活情调。作品内涵丰富,囊括了作者二十几年来对社会、对人生的观察、思考与认识,浓缩进作者对乡里乡亲乡镇浓厚的爱恋情怀。而且,作者从生活的春雨秋霜、峡谷沟壑中走来,为我们献上了一幅寓政治风云于世态民情的风俗画、一曲哀婉而又严酷的山乡民歌。小说以“芙蓉姐”胡玉音的人生遭遇为主线,表现了特定历史时期人民生活的升迁沉浮,揭露了“左”倾思潮的谬误危害。

小说描写了1963—1979年间我国湘南农村的社会风情,揭露了左倾思潮的危害,歌颂了十一届三中全会路线的胜利。当三年困难时期结束,农村经济开始复苏时,胡玉音在粮站主任谷燕山和大队书记黎满庚支持下,在镇上摆起了米豆腐摊子,生意兴隆。1964年春她用积攒的钱盖了一座楼屋,落成时正值“四清”开始,就被“政治闯将”李国香和“运动根子”王秋赦作为走资本主义道路的罪证查封,胡玉音被打成“新富农”,丈夫黎桂桂自杀,黎满庚撤职,谷燕山被停职反省。接着“文革”开始,胡玉音更饱受屈辱,绝望中她得到外表自轻自践而内心纯洁正直的“右派”秦书田的同情,两人结为“黑鬼夫妻”,秦书田因此被判劳改,胡玉音管制劳动。冬天一个夜晚,胡玉音分娩难产,谷燕山截车送她到医院,剖腹产了个胖小子。三中全会后,胡玉音摘掉了“富农”帽子,秦书田摘掉了“右派”和“坏分子”帽子回到了芙蓉镇,黎满庚恢复了职务,谷燕山当了镇长,生活又回到了正轨。而李国香摇身一变,又控诉极左路线把她“打成”了破鞋,并与省里一位中年丧妻的负责干部结了婚。王秋赦发了疯,每天在街上游荡,凄凉地喊着“阶级斗争,一抓就灵”,成为一个可悲可叹的时代的尾音。 小说中的芙蓉镇原型是坐落在湖南省郴州市嘉禾县的塘村镇。 塘村镇以前叫芙蓉镇,范围包括今天的嘉禾县车头镇。塘村镇离县城有三十里路,中间隔有一条河,也就是舂陵江,本地人叫麻地河或钟水。小说中的芙蓉镇离县城也有三十里路,中间也隔有一条河,显然,古华对小说中芙蓉镇中的地理环境的描写,就是对塘村镇的描写。 在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的芙蓉镇,人称“芙蓉仙子”的胡玉音跟丈夫黎桂桂开了一个豆腐坊,以卖米豆腐为生。胡玉音美丽大方,待客热情,黎桂桂心地善良,忠厚老实,因此小两口的生意很红火。经过几年起早摸黑的劳作,夫妻俩用省吃俭用攒下的钱盖起了新房。落成之日,镇党支部书记黎满庚,南下老干部、粮站主任谷燕山和乡亲们都来祝贺。可这一切却引起了国营饮食店的女经理李国香的嫉妒。

不久,“四清”运动开始了,李国香当上了工作组长,一直对胡玉音垂涎三尺的“土改根子”二流子王秋赦成了运动的“积极”人物,他们二人狼狈为奸,大抓阶级斗争。结果胡玉音家被划成“新富农”,新屋被查封,黎桂桂也被逼自杀了。曾帮助过他们的黎满庚和谷燕山都受了牵连,黎满庚是因为自幼与胡玉音青梅竹马,早年为服从组织要求而与胡玉音分手,这时被认定为阶级界线不清而降职。而谷燕山的问题则是因为曾卖给胡玉音碎米,因而也被撤职了。

在接踵而来的“文化大革命”中,王秋赦又成为运动骨干,当上了镇党支部书记,而李国香却被赶下台,昔日以

打击别人为乐的她被在脖子上挂满了破鞋游街,也尝到了受侮辱的滋味。芙蓉镇笼罩在恐怖当中。

胡玉音成了富农寡婆后,处处受欺凌。在“文化大革命”开始后,被命令每天和“右派分子”、原地区歌舞团编导,人称“秦癫子”的秦书田一起扫大街,秦书田给了胡玉音以真诚的关怀和帮助,同病相怜的两个人逐渐产生了感情,并不顾一切地相爱了。

而此时李国香的问题忽然得到解决,她身兼数职,又恢复了从前威风显赫的嘴脸。胡玉音怀孕后,秦书田请求王秋赦批准他们登记结婚,不料因此惹恼了李国香,厄运又一次降临,秦书田被判刑10年,胡玉音也被判刑3年,因怀孕而监外执行。

从此,胡玉音更是忍受屈辱,挣扎求生。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她因难产而险些丧生,多亏谷燕山拦下一辆军车,将她送到部队医院,才救了母子二人的性命。

冬去春来,历史又一次发生了逆转,动乱的年代终于结束。秦书田和胡玉音得到彻底平反,一家三口终于团圆了。他们开办了胡记米豆腐店,直起腰杆开始了新生活,米豆腐摊前兴隆如初了。

李国香又高升了,而这时运动分子王秋赦已经变成了疯子,他敲着破锣,终日嘶哑着嗓子叫嚷:“运动了,运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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