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那是智慧的时代,也是愚蠢的时代。那是信仰的时代,也是怀疑的时代。 ——狄更斯
《西方的智慧》是由伯特利·罗素用通俗易懂的文字写成的西方文明史。这本书在自希腊城邦政体以迄于今的正是、历史的大背景下探讨整个西方文明演进的脉络,旁及科学、经济、宗教乃至社会习俗,无所不包、无所不备。而在本书前言中提到诗人卡尔马丘说的一句话“一部大书就是一大灾难”。虽说是一部大书,但该书内容上采取了夹叙夹议的方式,我们当然知道,纯叙述的哲学史是客观的描述,而夹叙夹议则意味着书中有作者的好恶情感,带了情感的书便可以将作者的思想在书中展现开来。由此,《西方的智慧》很值得一读。
曾有人说过:“西方哲学的产生与发展,离不开一定的政治、经济环境,而且有其自身的逻辑连贯性,但是它却与所处时代的一般文化背景有着更加直接的关联。因此对于西方哲学的研究,不仅要从特定时代的经济政治因素和哲学自身发展的内在逻辑这两个角度着眼,而且应该从广义的文化背景来考察各种哲学思想形成和演化的原因,探讨哲学思想与其他文化现象之间的互动关系。”而罗素做到了这一点。罗素认为任何试图隔断我们与往昔的伟大的思想家之间血脉的思考都是不明智的,本书的目的就是要在于挑战数典忘祖的现象。
什么是哲学呢?开篇罗素谈到了什么我们可以再辞典上找到任何一个具体学科的定义,但我们却不能这样定义哲学。对哲学下的任何一个定义都会引起争议,因为它仅仅是某一种哲学态度的体现。要弄清楚哲学究竟是什么,唯一的途径就是去研究哲学。人们常常会在心中产生很多问题,而这些问题又无法从科学领域找到答案,另外,那些有主见、善于独立思考的人也不甘心轻易相信预言家提供的现成答案。哲学要做的正是探索这些问题,有时甚至是解决这些问题。
《西方的智慧》着眼于阐述西方哲学发展的前因后果,从苏格拉底到柏拉图,从柏拉图到亚里士多德,罗素将一个个哲学巨人推至我眼前,我浏览着文字,一个个直击人心的哲学思想扑面而来,我慢慢咀嚼,细细品味,花好些力气也不能理解一些高深莫测的哲学思想。这些人无疑是伟大的哲学家,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人的思想不是凭空产生的,每个人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走得更高的。正如牛顿所说的,没有黑暗时代的经院哲学,可能就不会有作为西方哲学里程碑的休谟,没有休谟也不会有康德,没有康德,黑格尔的辩证法也无从说起,没有黑格尔辩证法的扬弃,马克思就不可能提出辩证唯物主义,鲁肃非常清楚地阐明了这种历史的顺城关系,使人看到的西方哲学史不再是一个个闪光的亮点,而是一条绵延的长河。
在读到笛卡尔的时候,我感到莫名亲切。文艺复兴时期逐渐唤起了人们对数学的关注,后期文艺复兴思想家们关注的第二个主要问题就是方法的重要性。而笛卡尔则以古代哲学家过人的气魄,将那个两种影响融合成了一种全新的哲学体
系,他被成为“近代哲学之父”是十分恰当的。1619年,“三十年战争”终于爆发了,想在外面闯荡一番的笛卡尔加入了巴伐利亚军队。就在那年的冬天,他发现了激发自己哲学思想的主要概念。《方法论》一书讲述了他的这一经历。笛卡尔发现,只有完全由作者自己完成的做i你才是满意的作品,于是他决定舍弃一切他所学过的和被迫信以为真的东西。只有逻辑学、几何学、代数学在他的这场大扫荡中得以幸存。他还从这些学科中得到四条规律:一、除了明晰独特的理念,绝不接受任何东西。二、必须根据解决时的需要把每个问题分成若干部分。三、思维必须按照由简到反繁的顺序,如果没有顺序,我们必须假设一个。四、为了确保没有任何的疏忽,我们应该经常进行彻底的检查。读完这四个规律,我顿觉云开雾散一般,这不就是学习数学应该做到的吗?我们要随时保持清晰、严整的逻辑思维,要对所有的定理公式都加以证明理解才能更好的运用,把大问题化为若干小问题,由简到繁,逐一解答,最后还得进行彻底的检查。笛卡尔在将代数应用于几何问题时,就采取了这一方法,并由此创立了我们熟知的“解析几何”。而罗素认为哲学和数学一样,通过应用逻辑学的方法就可以获得确定的答案,而哲学家的工作就是发现一种能够解释世界本质的理想的逻辑语言。最后,笛卡尔试图严格约束自己,不去冒险,要使自己的愿望适应万物的秩序。从此以后,笛卡尔决定专攻哲学。笛卡尔哲学情调思维是无可置疑的出发点。从此,欧洲的哲学,无论是理性主义还是经验主义,都受到了这一观点的影响。这种观点的确是正确的,尽管它的基础“我思故我在”的命题本身并不是非常合理。因为只有在我们承认其中隐藏着一个先决条件,即思维是一种自我意识的过程,“我思故我在”的说法似乎才能成立。否则,我们同样可以说“我行故我在”,因为如果我们确实在走,纳闷我就必定存在。这一异议是由霍布斯和伽桑狄提出来的。我实际上并未行走的时候,当然也可以想象自己在行走。而事实上,并没有想时,我就不能认为自己在思维。正是这种在思维过程中出现的自我参照,赋予了这个命题不容置疑的、明确的特征。就像后来休谟那样,一旦失去了自我意识,这一原理就崩塌了。然而仍旧真实的是,一个人自身的精神体验所具有的独特确定性,是别的活动所没有的。
我也细细品读了黑格尔与他的辩证法。罗素写到:有一个普遍原则在哲学史上反复出现,并启发了黑格尔的哲学,这就是世界的任何部分都不可能被单独理解,除非把它放在整个宇宙的背景之中。因此只有整体才可能唯一的存在……因此我们可以说唯心主义体系是一种柏拉图式的整体科学观,也是莱布尼茨所设想的那种神的科学……罗素侃侃而谈,从文字间我们可以读到罗素自己的思想。罗素还幽默风趣地写到:在所有的哲学文献中,黑格尔的是最难懂的。其原因不仅在于所论题目的性质,而且在于作者笨拙又晦涩的文风。尽管偶尔也有一些精彩的隐喻让人觉得宽慰,但不足以抵消其整体的晦涩。
哲学本身,既不打算为我们解除烦恼,也不是为了拯救我们的灵魂,而是一种出于自身原因而进行的探险旅程。因此我们必须思考,也必须行动。
罗素的《西方的智慧》,是一本让一根渺小、却会思考的苇草拜托了混迹于无数指点的浑浑噩噩而试着囊括宇宙的著作。这不是一部严肃僵硬的历史,亦非一片枯燥艰深的学术论文,而是一次通向人类智慧源头的旅程的幽默解说,使读者得以随其穿行时空、以一种更清醒的姿态俯察几千年以来致力于探寻世界本质的人们的种种失误与成功、局限与超越。
因篇幅问题不能全部显示,请点此查看更多更全内容